“那要不,你说点什么,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
病号安慰陪床的人,还是头一回。
这显然超出了岑涧的知识范围,如何在喜欢的人面前运用语言优势,让对方忘掉伤口疼。
他开始回忆,自己接受采访时,在聚光灯下说过的话。
聊些策略和概念性的东西,不知道孔敬有兴趣听吗。
嘴里又被塞了一块苹果。
岑涧下意识地嚼嚼嚼,咽了。
孔敬提议:“要不,你叫我的名字,就像老大喊我那样。”
“那可能不太礼貌。”
“加个哥哥吧,就像你曾经叫过那样。”
本来想着对方叫个孔哥就算给面子,岑涧却是给足了超大的面子。
“阿……敬哥。”
搞得孔敬很想揉岑涧的头,叫他乖宝。
那是孔敬还小时,他那个五音不全、还没跑的妈揉着他的头,哄他入睡时反复说的话。
然后,还会在孔敬的额头亲一亲,说全世界中,妈妈最爱你。
后来,最爱他的人走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说爱他,却没有带走他,将他一人留在深渊里,挣扎着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