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臣说的是家父威夷王。”礼吉从容镇定道。
“这?”彼薪皱眉打量礼吉,好似不认识他一般。礼吉自打丧母后心性似乎与从前不同,许多事许多话有了立场,不似从前只求个四平八稳。
礼吉起身施礼道:“臣并非胡言,母妃仙逝已有一年,府中正位空悬,父王必然会有续弦,既然如此,不如将此女赐于他。郡君出身高贵,品貌端庄,是新王妃的最佳人选。”
彼薪有点尴尬的笑了笑道:“从未有子论父娶的事,这朕一时还真不好答了。”
“臣论的是朝政,而非家事,并无不妥。”
彼薪沉吟片刻,对礼吉道:“若论身份,确实是威夷王与你最合适,只是你真不介意一位年龄与你相当女子做你嫡母吗?”
“只是名位而已,臣,不介意。”
彼薪抬起眉毛点点头道:“那就这样吧。”
礼吉躬身拜谢,退到殿外,他抬头看看天上的云,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笑来。
第90章 忆江南玄主出巡 思楚国梨家摆席
天刚蒙蒙亮,流复与时申的车队从王府出发,轻车简从,免了人来送行。清晨的大街上行人不多,都低着头忙着自己的活计,多是穷苦的百姓开始了一天的营生。
稀稀疏疏有车驾往紫禁城的方向去,流复从帘子的一角中认出了一两家,他呢喃了句:“这么快就到上朝的时辰了。”
“二爷,忙了一夜,歇会吧。”时申眯着眼,有些困顿地道。
“骅况兄,睡不着啊。”流复放下帘子,轻轻摇摇头,挽了衣袖从枫香染的荷包里取了药来吃。
时申睁开眼道:“二爷的愁不易解,只臣以为多思无益。”
“骅况也以为本王损耗心神只为些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