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嬷嬷添油加醋的把刚才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太后越听脸色越黑,最后狠狠的摔碎了手里的杯子。
“好大的架子,”她一时语塞,这个说了好久才缓过来,“哀家倒是不知,谁给她的胆子!”
“母后,您消消气,”贤贵妃齐沅连忙给太后顺气,“我听闻,杜楚澜从小是养在外面,八岁那年才回了京,到底不是正经大家闺秀的教养。”
“这样的人,如何能治理好这后宫,”太后一拍桌子,“皇帝,她刚入宫就如此嚣张,以后又当如何?难道哀家以后要仰她鼻息不成?当真是荒唐。”
“母后,您又何故为难她呢?”裴景修叹了口气,一脸为难,“说到底,她是镇国公府的女儿。”
下面的话,裴景修没说,但太后已经是知道了。
镇国公府,手握重兵,朝中党羽无数,就是齐家,都只能是勉强斗一斗。
简单来说,惹不起。
“这是后宫,可不是前朝!”太后眼神狠辣,“她杜家手再长,也伸不到这里!”
裴景修眼神只是那么一转,已经懂了太后的意思,于是他顺着说,“那定是母后做主的,朕与母后,必是一心的。”
太后看着裴景修笑了笑,很满意自己这个儿子的乖顺。
“丽花,你让人往外捎个口信,把这事告诉鸣儿,让鸣儿找人在朝堂上参她一本,最好连着她杜家一起骂,”齐太后眼神阴冷,“这丫头到底是嫩了点。”
邱嬷嬷笑着点了点头,仿佛已经看到了杜楚澜四面楚歌的样子,不自觉的笑了笑。
而那边的杜楚澜,回了宫将紫钤姑姑拦在了外面,让若桃陪着她小憩了一会儿,她头疼的厉害,心中像是有一团火压着,难以纾解。
这样的情绪在看到旧人的那一刻,越发明显,挠的她难以喘息。
若桃看着她明显不同于以往的样子,更是吓坏了,一步不停的守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