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爷摸了摸下巴,问:“你很爱她?”
周肖林这一听,心想难道还有儿女不爱自己的母亲吗?他点了点头。
他长得不算差,浓眉大眼,看着男人时,还有点憨懂的狗狗眼,让陈少爷莫名想起了他家养的忠狗。陈少爷漂亮的眼睛带了丝狎意,从他的脊梁抚到肩胛,一股冰山雪地的凉意从周肖林的身上蔓延,起着诡异而惊惧的感觉。
他稍有惶恐不安地看着陈少爷,只见他笑了笑,站起身,抚平了西装肩上的褶皱,低着头,温声地道:“那你先在这考虑几天。”
周肖林被重新拷在了角落。
噩梦来临了。
他被关在不见天日的房间,换了一条极粗的锁链紧缚着他的脚腕,在不知昼夜时分下,他对脚步声产生了恐惧感。
他不知世间还有这么多折磨人的手段,他们会派人按住他,再卸了他的肩关节,再扔回在地,不顾他的死活。他痛得失声,只发出呜咽的惨叫,额际聚满了冷汗。
一天,两天,多天,他不知道这种像在炼狱呆着的折磨何时才会结束。这种疼痛,这种折磨,比以往受过的伤有过而不及。
他逃过,也哀求过,可是不行,他求错了对象,他们拿不了主意,拿主意的那个男人没在,他依然要受这种绝望灭顶的煎熬。
他见不了天日,不知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甚至神志不清地以为自己已经看不见。他每天窝在这阴沉黑暗的房子里,像狗一样地被圈住。他被折磨得怕极了,一有随意的风吹草动,他都能如惊弓之鸟般的,躲了起来。
陈少爷终于过来了,他把躲在角落的周肖林硬生生地拖出来,再掀开蒙住他眼睛的黑布。
周肖林太久没有见过光亮,有一瞬间的不适应。当他视线从模糊逐渐变得清醒时,就看见了这个俊雅优美的男人。
他害怕了,嘴里发出呜呜的哀鸣声,被捆住的双手趴回地上,想爬回角落。
陈少爷攥回锁链,又把他拖回来了,“躲什么呢?”他掐住他的下巴,问道:“考虑得如何?”
周肖林的眼里溢着恐惧,牙齿打着颤地道:“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