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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孜桐低着头,对着他凌乱的发丝亲了一口,就走了出去。

在这么一个囚禁者与被囚禁者的关系下,似乎得到了不明显的软化阶段,也少了些冷言相待。

孜桐试图把他那淡薄的性格敛去,唇边勾起,盈盈一笑,倒有褪去几分凉意。

他们的话题都是避重选轻,免得又踩到了什么雷。

张炽的脸色比之前缓了很多,让孜桐刹那以为又回到了以前。

孜桐对这个现象还是挺如他所意,至少比之前的针锋相对好多了。他做不来这事,他除了关住张炽也不知道能怎么做。

他与陈秉琰布局多年,就是为了如今。

孜桐在厨房擦拭石台,湿答答的水渍落得他手臂。他没管,眼睛疲倦地垂下,一股埋淀心里已久的痛苦慢慢地呈现,在记忆中清晰得让他避不可避。

“妈妈。”孜桐低喃道。

黑暗的记忆蓦地在他眼前涌现,他刹那间一阵昏眩。孜桐记得见到母亲的最后一面,是被他从未见过面的父亲叫人把他抓回了美国。

他当年只有十一岁,被母亲保护得很好,更不会知道他有一个残忍又声名狼藉的所谓父亲。

黑衣男人把他扔在了地上,他抬着头对上病床上的男人。男人有一双苍憔又狠戾的双眼,像黑暗中立在树上的鹰隼,会猝不及防地将你撕成肉片。

他坐在地上,害怕地向后退上几步,小声说:“我需要妈妈,让我找妈妈。”

男人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满,“他就是我儿子?”

黑衣男人点了点头,“是的,老板,他是孜贞的儿子。”

男人察言观色地看着孜桐,心底还是不满意。小时候的孜桐长得白嫩秀气,眼睛红得像一只鹿,一旦被惊动得就会惊慌失措。

在男人眼中,孜桐就是草木惊心之鸟,日后不成气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