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国与馥香国如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两国虽合并,但听说施行的却是一国两制,算是有两个王,如今馥香国因为巫医的事情被搅成那个样子,应该是正忙着重建,叫藤音四公主来中原也无可厚非。”
秦邺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同陶舒晚倒了一杯茶,两人坐在榻上,不像是白天那般正襟危坐,而是带着些懒散的,斜倚在上头,捧着茶,静静的喝着。
他们马车回府的时候,已经接近亥时,府中大半的仆妇已经歇下,唯有值夜的还偶尔晃着身影巡逻府上。
陶舒晚也没那么多规矩,洗漱完毕后,便叫几个守夜的小丫头退下去,连同陪了她一天的如月也歇着去了,一时间这周围静悄悄的,唯有外头的虫鸣不息,但也不觉得恼人。
“当日离别时,我还曾允诺,若是有朝一日,藤音能来中原,便带着她好好逛逛,真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就要完成自己说出去的话,可见这出门在外,不能随意承诺别人什么……”
陶舒晚换了品服大妆,上衣只穿了一件桃色抹胸,下面一件清凉的,薄雾纱做的百褶裙,外面一件墨绿的纱衣。
斜躺在贵妃榻上的时候,那纱衣自她雪白莹润的肩头滑落,一头墨色长发散在脑后,在微弱烛光的映衬下,越发肌肤胜雪,气质脱俗来。
秦邺微微侧目,眸中除了那一豆孤灯,便是陶舒晚那曼妙的身影,鬼使神差般,他低沉着嗓子,启唇道:“你若是在外头惹了这甩不掉的风流债,我便将你抓起来,关着你,叫你永远都离不开我……”
陶舒晚白了他一眼,笑他没个正型儿,像是还不解气一般,脱了勾在脚上的素色锦鞋,抬脚便要去踹秦邺。
只可惜脚上踹了个空,对面那人身手矫健的躲开,她自觉没趣儿,便要收回腿来。
可下一秒,纤细光滑的脚腕上一紧,一只温热的大手便抓了上来。
陶舒晚心头一颤,忙抬起眼去看,却撞进一双润泽的黑眸中,那带着挑逗的隐隐笑意,就连眉梢与眼尾都在上挑着,似是故意在惹她。
陶舒晚脸上瞬间升起一片绯红,就连那小巧高挺的鼻尖儿上都被羞出些许细密的汗来。
“放手!”连嗔带羞,那双琥珀琉璃眸中波光流转,瞧的人心上直痒。
秦邺依旧带着笑意,被陶舒晚腿上的力气一带,他顺势上前两步,将人困在自己胸膛的方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