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燕荣桢在干元身边躺下,可怀抱着傅远的双臂却不曾离开过,“却也难得一见,北苑虽然极少 落雪,但深冬的寒冷比之时常白雪皑皑的东岳要有过之而无不及,越鸟身上虽有厚厚的羽毛,却也会躲藏到 树林的某处避寒,轻易见不得。”
傅远沉默了下来,他本就是因从书上看到,随口一提罢了。
“你若想见,宫里的回芳阁内便有一只,是父皇的侍君曹贵君的宠物。”
见燕荣桢说的认真,傅远侧过身来,对上坤泽含笑的双眸,“殿下这话说得,陛下的后宫怕是您也不能 随意进去,遑论是傅远?”
“本王说你入得,你便入得。”
这还是燕荣桢头一次在傅远面前这么明显的展露出野心,那贪婪的欲望如同燎原之火,在这双凤眸里愈 演愈烈,几近癫狂,令傅远不由得怔楞一瞬,他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只能替九皇子捻好盖在身上的被褥,说 道:“殿下,夜深了。”
“好。”
翌日一早,傅远刚送了燕荣桢上了马车,还不等他回府再歇息片刻,贺大公子就屁颠屁颠的来了。
“我可是你们傅公子的知音好友,还不快让我进去?”
“贺公子请留步,请容小的先通报一声。”
“通报什么,九皇子又不在,傅远说了算。”贺丘岩的嗓门极大,府门外吵吵嚷嚷的,傅远折返时看到 贺丘岩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不由得无奈一笑。
他上前两步唤道:“贺兄。”
见正主出来了,贺丘岩这才放过了那苦着脸的小奴才,喊道:“傅兄,可把你盼出来了。”
“这一大早,难得一见贺兄的面容。”傅远夸张的作了个揖,对其说道。毕竟以贺丘岩平日里游手好闲 的性子,不睡到日出三竿是不会起身的,这个点看到他,可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闻言,贺丘岩嗔怒道:“哼,也就你敢埋汰我。”
傅远笑笑,“不知贺公子有何贵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