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誉回头锁好急救室的门之后,握着黎挚的手,闷头就开始自责。
要是他当时不被打晕,黎挚又怎么会伤成这样。
要是他再早来一会儿,黎挚又怎么会伤成这样。
“你之前答应过我的,你骗人。黎挚,为什么不肯信我一次呢。”
说完池誉又摇摇头否认自己刚刚的说法,小声道:“你不信我才是对的,我才是个骗子。”
见黎挚依旧毫无反应,池誉反而打开了话匣:“你十五岁就进了,我十五岁还是个在军校里找人惹事的小混混。”
“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你坐在那个位置上,真的快乐吗?为什么你愿意为它牺牲自己的一切?你可不可以多为自己想一想,为自己活着?”
“黎挚,我不开心。”
说到最后,池誉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不管怎么努力都不能给他们找到一个合理的hay endg。池誉轻轻叹了口气,捏着黎挚的小拇指,垂着头不说话。
他没看见黎挚另一只手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更没看见黎挚微微向下撇的嘴角。
黎挚醒来的时候,池誉正在问他,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
黎挚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飞快地把这个问题在脑中过了一遍,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答案。
而当他把换成i,发现自己同样找不到答案。
人活在世都有一个归属,可这两个地方,都不是黎挚的归属。
听到他说自己不开心,黎挚这才睁开眼睛,却发现池誉半张脸都是干涸的血渍,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不知道究竟是谁的血。
黎挚勾了勾池誉的手指,池誉便猛地抬起头,对上黎挚的目光时有一瞬的慌乱,但很快恢复如常:“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