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挚上下打量了一遍池誉,皱着眉摇摇头,虚弱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埋怨:“池誉,你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
池誉的脸色瞬间沉下来,“我当然知道。”
“那你还来送死?”黎挚的声音虚浮,“做事之前,能不能先考虑一下后果,万一你也出事,我……”
话音未落,黎挚就被池誉重重地吻住了。
此刻的池誉已经全然成了一匹狼,甚至还用虎牙咬了咬黎挚的下唇,迫使他张开嘴。
黎挚实在没有余力反抗,反而就这样仰着头顺从,像是在安抚他。
吻毕,池誉便起身走到门边,握着枪的手背青筋暴起,正在极力忍耐什么。
黎挚摸不着头脑,盯着池誉的背影,却不知道他眼眶通红,死死咬住下唇。
“你不该来救我的,”黎挚放缓语气,“我在这里,算是死得其所,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做都做了,怎么着吧,”池誉回过头,勉强压下声音里的酸涩,“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黎挚鼻尖一酸,轻轻吸了口气,“你没必要为我做这些,我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黎挚,”池誉终于忍不住回过头,“不管别人把你当成什么,在我心里,你是我不能放弃的人,不是什么用完就丢的工具,更不是高高在上的神,所以哪怕今天炸平i,我也会救你出去。”
黎挚神情怔松一瞬,又自嘲般笑笑:“带着我,你们出不去的。”
“我说了,哪怕今天炸平这里,我也会带你走。如果你自己不愿意,那就别怪我强制动手了。”
黎挚攥着身上不知何时换上的干净衣物,轻声问道:“你到底为什么想让我回去,在你看来,我回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你觉得我回去才会开心吗?”
“不,”池誉干脆的否认,“我带你走,是希望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