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究其根本,他为什么想要自己留在那儿。
苏知云不知道,他也不在乎,他疲倦枯死的思绪不允许让他过多地去思考与揣测。
他咔哒一声嚼碎了嘴里的糖果,想起了顾泽欢。
对方低头吃掉那颗沾满鲜血的糖果的样子,顺服柔软得像一只纯白无瑕的小羊羔没有区别。
“其实我只是想让你吃糖而已。”
他这么说。
然后顾泽欢就吃掉了,没有用手,低下头用唇齿拾起。
出于一些粗俗下流的想象,苏知云被舌头舔过去的时候毫不客气起了反应,他手指上还有伤口,叫人舔得湿漉漉。
他依旧对顾泽欢抱有情欲,甚至是爱意,这没什么奇怪,苏知云在注视着对方的时候,每一根理智的神经在绷紧了发出尖叫,述说着想要挣脱一切,想要靠近,想要臣服,想要交出一切。
但他还是冷漠,就像面部神经坏死了,脸冷白而居高临下。
疗养院机械而生硬的一切叫他成了同样畸形僵硬的奴隶。
他想起了这一切,收回了自己叫顾泽欢舔得湿漉漉的手,然后给了他一耳光。
他猜顾泽欢不会生气。
对方果真没有生气,也没有反应。
于是苏知云又给了他几耳光。
这可没留情,但顾泽欢还是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