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承安躲了一下没躲开,索性他也就由着对方去了。
他知道,他今天有些不对劲,长年维持的温和与沉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急躁与失态。
虽然不想承认,刘轻的那些话他还是听进去了,哪怕欺骗自己对她没有怀过期待,但他也是个人,曾经也是个孩子。
再加上刘轻突然出现病危的情况,又在他的心里重重的加上一块石头。
他真的不希望刘轻死,即使没那么爱她,可也希望她活着,就像一个念想。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怀抱着怎样压抑的心情,在回到家里看到那栋空荡的宅子又联系不上赵殉的时候,积压的郁火终于爆发。
并不是他真的听了刘轻的话要做一个所谓的选择,这在他看来根本就是个笑话。
只是这么多年,他也累了。
“你说你小小年纪总是心思这么重做什么,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就该任性一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不叛逆,以后年纪大了就没有犯错的借口了。”
高革好像经常当知心哥哥,嘴巴一张一合说得无比顺口。
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说:“你当过牛郎吗。”
“什么?”
高革眼皮微合,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觉得你挺有经验的。”
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不再看肩上浑浑噩噩的男人。
高革好像听懂了他的话,充满男性低沉的嗓音笑得又哑又色。
他勾了勾刘承安耳边的碎发,低声说:“年龄不大嘴皮子倒利索,赵殉要有你一分会说,他前几年的日子也会好过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