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什么条件都可以。”
我想先好好拍戏,先试着自己走出来看看,如果可以,如果你那时还愿意,还不嫌弃,那我一定用全部来爱你。
送走了陆晏存,叶相行松了口气,做了一晚上的乱梦,第二天盯着一片黑眼圈去了剧组。
时间过得很快,日月交替便是匆匆一日,每过一天,便是离年关更近一步。
转眼便是年前最后一天的拍摄。
今天是重头戏,也是全剧组在医院拍摄的最后一天,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全剧组都洋溢着放假过年的喜气。
此时的商书奕还是没能保住自己的左腿,病情却来势汹汹,肿瘤细胞转入肺部,时日无多。
她被转入重症监护室,商书昱和妈妈在原来的病房收拾东西时,找到了姐姐藏在被褥底下的日记。
商书昱出门倒垃圾时,妈妈挣扎许久,还是小心翼翼翻开了那本日记。
第一页,那时商书奕的病还没那么重,字迹仍旧娟秀漂亮,是她手把手教起来的字。
上书:生病了,爸妈和小昱很担心我,我很愧疚。
妈妈摩挲着上面的字,轻轻往后翻。
似乎往后翻一页,商书奕的病情就严重一分,字里行间除了对家人的歉疚,更多了对生病的恐惧和害怕。
妈妈愣住了。
女儿从来没有和她说过“妈妈,我害怕。”
往左腔静脉里埋输液港时她说的是“妈妈别担心”;第一次做灭活手术前,商书奕举着输液的手擦掉她眼泪时说的是“我马上要好了,快别哭了”;甚至是截肢前,她还是笑着说“没关系的,能治好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