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云挣扎着想要起身,额头却一阵紧过一阵地疼,这阵疼如同针扎,他力不从心,忍不住闷哼一声,竟是直直又跌回了床上。
钟停鹤给他配的解阿芙蓉毒性的药少喝一副,便会叫人疼到如此地步上。
外头一直守着的人听到屋内动静,端着药进门去看,见人已然醒了,将药放到他身前,言语客气道:“公子,喝了罢。”
林惊云冷笑一声,挥手把药盅一把推倒地上,瓷碗清脆一声响,里头的滚烫的汤汁迸溅到衣衫上,留下一点褐色的水渍。
他抬脸冷冷道:“把你的‘主人’给我叫来。”
当日摄政王的气势如在昨日,小厮劝了劝却仍倔不过他,脸上也有些急了,这人软硬都不吃,是个最难弄的性子,索性只好听了他的话,出去寻自己“主人”去了。
然而他出了门还没走几步,便见自己要找的人匆忙而来,身后房门关上前的一瞬,他听见里头的公子开口说,“沈濯,原来是你。”
第25章 旧人不知处
听见他再次唤自己名字,沈濯还觉得有点惶惶然。站在他身前手脚不知该放在何处,倒忘了自己脸上还戴着黑纱,头顶戴着帷帽,林惊云只是看了一眼他的双眸,便已经将人认了出来。
沈濯眉眼暗了暗,画舫外是一望无垠的海,腥咸的风从闭着的窗门缝隙里偷偷溜进来,将遥远的瀛洲风物带到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