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暮天寒江心独对月白,形魂俱在其中。

两人默然相对,相对许久。

身着脱下帷帽和黑纱,试探着说:“你别怕我,我不会伤你。”他说着往前了两步,见林惊云脸上没什么反应,略略放宽心,又道:“皇叔要我东齐国玺、派人追杀,对我步步紧逼。可我也不能坐以待毙不是?”

林惊云闻言笑了声,眸光在他受伤的肩膀上扫了两眼而后收回视线。

他幽幽开口道:“你和他之间的事,都说与我听做什么。”

榻上之人衣衫稍稍有些凌乱,面色苍白,只有一双眸子还明亮如初,隐隐能看见当年纵马过京城、少年恣肆风流的模样。

沈濯心头微动,他抓住他的腕骨,强迫人望向自己,而后欺身而下,另一只手扶住林惊云的后脑,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他的发丝从自己之间缝隙倾泻而下,微凉如上好白玉;他的眉眼生得锋利,但是动情之时会不由自地从眼角渗出一点湿泪,眼尾氤氲上一点微薄的红色,看着便想让人亲吻上去。

身下的人剧烈挣扎,甚至毫不客气地直接踹向沈濯命根子处,然而沈濯轻而易举地封住了他所有挣扎,两个人扭打撕缠着,衣衫纠缠在一起,他手臂处的伤口复又被撕裂,温热的血顺着他的手臂滴落到林惊云的脖颈上,如同点点红梅。

沈濯将人牢牢压在身下,用膝盖分开他的双腿,握住他的手腕禁锢在头顶。做完这一切,两人脸上都渗出了汗珠,胸膛剧烈起伏着,沈濯在混乱中被他扯得凌乱的长发落在林惊云面颊边和脖颈上,林惊云冷冷看他一眼,旋即偏过头去不再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