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萧澈始终坚持重复的那些东西,到底是在安慰慕容靖言还是在安慰他自己,萧澈便不得而知了。
慕容靖言整个人像是游走在冰窖和火场中,总觉得身上一阵冷得要命,一阵热得要死,冷起来的时候他恨不能钻进床榻底下去,热起来的时候他又恨不得连身上的那层皮都一起扒掉了算了。
比起身上的痛痒感,他背后被罗追用暗器所伤形成的伤口在经历了愈合,崩裂,又愈合,再撕裂之后,痛感仍旧不算明显,他只是觉得自己的背上黏糊糊的,他很清楚,当他感觉到那阵潮湿暖意的时候便是他背上的伤口崩开了。
慕容靖言心里莫名的觉得有些委屈。
委屈于自己现在竟然连同萧澈饮一杯酒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到。
两人已经行过成亲礼了,拜过天地,成了夫妻,倘若他要是这会儿死了,那岂不是留着萧澈一个人在这世界上做了个鳏夫。
想到这,慕容靖言心里便是更有些难受。
什么时候死掉不好呢?为什么偏偏是现在让他死掉呢?
慕容靖言总觉得自己的眼前好像都是一片虚幻,他在那片虚幻中看到关于自己过往的所有碎片,算起来那些碎片的开端竟然是在他来大炎宫城之后。
慕容靖言有些苦涩的笑了笑,明明第一次踏进大炎宫城的时候他是如此厌恶这座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