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铁胃,也从来不喊饿,得了厌食症之后,满心想着要如何掩饰过去。
叫人担心是不合理的,和喜欢的人撒娇是不合理的,男人不能说可爱,也不能流露出脆弱。
韩峤颠覆了这一切。
明明只是件很小的事。但正因为是从小事上反映出来的情感,才更显得弥足珍贵。
谢锐言又重复了一遍:“韩峤,你别生气,我知道这回是我的错,你生气是应该的,也别说不让我道歉,我道歉不是为了让你原谅我,是我感觉愧疚,不好好说出来,多说几遍,我会难受。”
韩峤接受了谢锐言的这番逻辑:“所以?”
“下回不敢了,好好吃饭。”谢锐言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哄你开心?”
这神奇而跳脱的脑回路让韩峤严肃的脸绷不住了,笑起来问:“你打算怎么哄我?”
“像这样。”谢锐言用力地调动面部肌肉,拉住韩峤的双手说,“献上酒窝。你要戳吗?速来,我准备好了。”
韩峤手指尖发颤,像过了微弱的酥麻的电量。
他忽略那阵莫名的心悸,矢口否认道:“不要,我不戳不按时吃饭的人的酒窝。”
见韩峤罕见地闹了别扭,谢锐言的酒窝愈发显眼:“那我按时吃饭,你来戳戳。”
韩峤把人牵出房门,拉向了厨房,语气平平无奇,却包含着一份探究精神:“你真给戳吗。”
“取决于你是不是不生我气了。”
“还有点。这份先留着,等我气消了再戳。”
“好的。”谢锐言点点头,“好的,韩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