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明明知道你是冤枉的,也不让你回来,知道为什么了吧,因为他对你失望了!他不要你了!”
“你很多余,你应该叫谢多余,锐言?锐什么言。”
电话铃一直在响,没有特别设置铃声的未备注号码,系统自带的滴滴答答循环个不停。
谢锐言垂着眼,心头烦乱。
韩峤放好吹风机,笑问:“我帮你挂断?”
“我去接,一会儿回来。”
谢锐言说着,走到家门外。
按下通话键,听到谢乾坤喜不自胜的声音。
“藏?我看你往哪儿藏,琴鹤的事是你搅黄的吧,你等着,伏羲马上就要没了,都是因为你!”
谢锐言放下了电话。
曾经,谢乾坤说过的话在耳畔回响,工作的时候,看书的时候,哪怕是放松心情打消消乐的时候,都像魔咒一样。
在韩峤家里的这段日子,他本以为已经可以放下,没有家人,没有这样的哥哥和父亲也不要紧。
但他忘了,他自始至终有颗玻璃心。
没用,多余,不被需要。
在韩峤的车后座上喊着疼,害男朋友担心。
如今甚至还要连累伏羲,连累韩峤,成为拖累和负担。
胸中很闷,眼眶热起来,谢锐言喉结滑动,想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