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锐言的心乘火箭似的咻——地飞出了大气层,穿过了地球外的几个星,飞到了河外星系。
韩佳文走后,谢锐言又发现了一件让他从未预料到的事——给韩峤定期做针灸的老医生说,针灸和安神药都可以慢慢停了。
原本由韩佳文所引起的一系列事件才是韩峤的心结。
韩佳文的父亲□□国是那只翅膀长着骷髅的蝴蝶,黑洞洞的眼像能吞噬一切,而韩佳文就像蝴蝶的翅膀扇动出风,在另一个人的一生之中引起了一场飓风,将对方的人生搞得乱七八糟。
并不能完全归咎于他,韩佳文也曾是受害者,只是不该用那样一种方法转嫁自己的痛苦。
韩峤的失眠症状彻底好转,谢锐言有一次写完曲子出来,韩峤已经自己睡着了。
在入睡之前,韩峤握住谢锐言的手,夸他的“灾后重建”工作做得很到位。
谢锐言扁着嘴小声抱怨:“你自己修好的城堡,怎么能把功劳都归到我头上,我不接受。”
“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这是实话,希望你能收下我的感谢。”
韩峤哄着哄着,就自己先睡着了,毫无男朋友的诚意。
谢锐言盯着韩峤的睡颜,不自觉地笑,渐渐地,眼眶开始发酸。
谢锐言捂着嘴唇无声地说:“韩峤,你怎么这么讨厌,连睡觉也偷跑。”
翻译傲娇用语的固定搭配:讨厌就是喜欢。
没过一周,敲门声咚咚,咚咚地响。
韩佳文还没放弃,他又来了。
谢锐言面沉如水,在那节奏感的敲门声中,转头问韩峤:“他怎么还敢来,先掰他脖子还是先掏他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