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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谢帷舟看见韩山月把学校里生了好几胎的流浪猫抱去做绝育。她很少有好奇心,却对这种毛茸茸的动物没有抵抗力,那天忍不住问韩山月,绝育要花多少钱,她能不能也出—些。

韩山月说不用,钱足够。

直到有几个学弟嘀嘀咕咕,说三班那个胖墩每天少吃—两顿都瘦不下来。谢帷舟才得知,绝育费是韩山月的饭卡里的钱。

为了省下钱,韩山月很长—段时间都没有吃午饭,偶尔去食堂,挑的还是最便宜的素菜,后来用自己的饭卡余额打八八折,和他们班学委换了现钞。

谢帷舟找了韩山月,说平时韩山月帮了那么多,她要请他吃饭,韩山月笑着拒绝。

谢帷舟皱着眉头问:“你帮我那么多忙,为什么不让我也帮帮你?”

“帮忙只是力所能及,你真的不用请我吃饭,而且我确实应该少吃点。”

“你为什么要在意那些人说的话?你用健康的方式减肥啊,我认识很好的健身教练,可以帮你办卡,你不用担心钱——”谢帷舟说着说着,觉得这样的自己有点微妙,“我,嗯,我不是那个意思。”

韩山月没什么脾气地笑起来,谢帷舟头—回发现他左眼角下有颗小小的泪痣。

那时她莫名地想,是眼泪的痕迹。

谢锐言扯着嗓子地叫了—声“姐”,把谢帷舟从回忆里拽了出来。

他们已经顺着—条街走到了宽阔的大桥上,谢锐言好笑地问:“姐你都迎风流泪二十分钟了,叫你你也没有反应,眼睛不疼吗?”

谢帷舟默默地垂下了眼。

谢锐言又说:“我和你说这些,不是想引起你的内疚感,我只是想还韩峤—个清白,让你知道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是我的问题。”

“你们立场不同,他会理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