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柴骏又想起上次穿这双鞋时摔断腿后修养了两个月,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心中嘀咕,也不知道滕九怎么就能驾御得那么好:“算了算了,我还是开车去吧。”
滕九也没说什么,只是又将鞋穿了起来。
像这种特殊案件并非天天都有,纵使发生了,也未必是九分局的调查范围,滕九将些文书工作做好后,竟无所事事起来,不知不觉中,便趴在桌上睡着了。昨晚实在是有些熬伤了,而现在的她,除却不老不死以外,和寻常人也没有太多区别。
滕九是被柴骏叫醒的:“滕姐,别睡了,要睡回家去睡。这硬邦邦的地,也亏你睡得着。”
滕九惊醒,看了眼时间,一转眼竟晚上十点半了,柴骏这家伙显然刚从外边回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难得他今日加班加了那么长时间。
滕九抹了把脸,试图清醒一下,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柴骏道:“今天怎么样?解决几个了?”
柴骏有些没精打采,也不知是跑累了,还是有些心累,道:“解决了三个。”
柴骏报出了三个名字。
这三个名字,滕九都记得很清楚。
第一个是一位患了疑难杂症的病人,她看了好多医生,好不容易有一位愿意替她诊治。医生提了一个有些冒险的方案,需要三期手术才能彻底完成治疗,过程中还有不少风险。病人怀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同意了,因为她实在找不到第二个愿意为她手术的医生,也实在没有什么可失去了。幸运的是,前两次手术都很顺利地完成了,她和医生一起努力,战胜了那些可能发生的风险,她几乎可以看见自己康复后的生活。
为了接受第三期手术,她提前三天入院做准备,就在这个时候,医院发生了一起医闹,她的主治医师在保护同事的过程中受了伤,经过抢救活了下来,却不能承担精细的手术,他再也做不成她的主治医生了。
而这位病人执念所成的形体,没有杀死医闹的人,只是将伤处如法炮制,还到他的住处泼了红漆,写满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一类的话,让医闹的家属饱受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