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东西仿佛遭到重击,发出尖锐刺耳的哀嚎,转而却以更加迅猛的力度撞击棺材板。
我来不及心疼自己攒的钉子,只一股脑地把剩下的钉子全据进棺材边上,把摇摇欲裂的棺材钉得密不透风。
哀嚎转为怒吼,棺材里的怪物被我激怒,拼着自身被锈钉刺伤也要使尽全身力气对这脆弱的棺材进行攻击,棺材眼看就要被它撞裂!
我已经没有更多的锈钉去阻止它了,如果我只是站在这里等着它跑出来,那么也不过是坐以待毙,俗话说得好“趁你病,要你命。”我不如干脆趁这个东西被棺材压制时下手,用剪刀先捅它几刀再说。
于是我不退反进,反手扣住剪刀就朝着吼叫声最大,反抗最激烈的地方直直插过去,我一连给棺材开了二十几个孔,里面的东西避无可避,硬生生受了我的刀,吼声可闻地弱了许多。
可所有事情都有两面性,我这二十几刀也侧面帮助了它破开棺材。
棺材彻底烂得没法看了,我的面前却站了一个血人。
血人赤身裸体,全身上下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黑血,已经没了皮的脸上压根看不见任何肌理,保存已久的黑色的污血和仿佛刚刚浇上去的鲜血交错纵横在它的脸上,乌黑的没有一丝眼白的瞳孔里满是杀意。
我不禁后退几步,警惕地横起剪刀挡在自己身前,毫不客气地一把把肩膀上的左眼弹向血人:“到了你发光发热的时候了。”
左眼:“……”
左眼向我抛来一个充满怨念的眼神,认命地整个眼睛覆盖在血人的脸上:“我能控制住他十秒!”
“这就够了!”我欺身而进,快不及眼挥出手里的剪刀,刀尖闪过白光掠影,一阵破空声如撕帛般响起,血人的头颅应声而断,左眼随之撑着血丝跳回我的肩膀。
就这?我的脑门上闪着两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