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节更像是掩饰自己的无措,嗓音里有不易察觉的慌乱,牛头不对马嘴道:“为什么爬我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夏犹清不回答他,摸了摸他额头,温度已经没有那么低了,说:“再睡一会儿。”
现在才凌晨两点。
谢秋节看不见,只感觉他说话时的气息洒在了他脸上,鬼使神差的,他转了个身,在黑暗里伸手摸上了夏犹清的喉结。
夏犹清的喉结很优越,锋利而饱满。
他感觉到夏犹清喉结滑动了下。
“你在说什么?”
夏犹清一瞬间僵硬了。
谢秋节记得刚才瞥到了窗外的月光,现在应该还是晚上,摸着他喉结自顾自地说,“你是不是听到什么动静了,我现在也是在做梦吗。”
如果不是做梦,夏犹清怎么会进他房间还抱着他。
那也太荒诞了。
他似乎还没完全从噩梦中脱离出来,有些脆弱,神情茫然,嗓音沙哑,“我刚刚做噩梦了,梦到了小时候。噩梦醒了,就长大了。”
长大了,他就自由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夏犹清拍着他后背:“不怕,噩梦而已,已经过去了。”
他们已经近乎一个相拥的姿势,谢秋节完全将自己缩成一团,两个大男人是不会这么抱着的。
谢秋节却不想把他推开,他脑子混混沌沌还很迷糊,只觉得或许是一个温和的梦。
在梦里他不想在意那么多了,他已经很累了。
他突然没头没脑道,“好像快冬天了,外面好冷,被窝也很冷,我很讨厌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