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没必要和律师争长短。陈真真劝住自己。吃个饭而已。
“先说好,不吃情侣套餐。”
“可以。”
谁知元其修将人拐到了滨江路上吃饭,吃晚饭又不放人走,硬是说为了陈真真的身体健康,必须要饭后走一走。
河堤空旷,两人沉默并肩。
晚风徐来,无知无觉走了不知多远。
然而,没人记得看天气预报。
于是,他们见证了今夜的晚风,是怎样从和煦吹到了狂暴。
西装革履的二位,都脱了外套顶在头上,躲雨时跑起来···
元其修边跑,边嘲笑陈真真:“你像一只逃窜的无脸男!”
陈真真也看他一眼,同样头顶着黑西装又好看到哪去。回敬:“承蒙夸奖,另一只无脸男。”
“自问,我的脸··长得也算好看··,现在四下无人,咱们又在水中跑。”元其修跑得气喘吁吁,又起了玩性,一边恣意踏着水,一边说:“你可以叫我白龙。”
陈真真微微一愣,避开旁人溅起的水花,冷哼:“你爹妈才是待宰肥猪。”
元其修笑着说他:“啧,古板,没意思。”
陈真真:“你这样踩水,皮鞋不要了吗?”
···
雨淋漓不止,从河堤跑回到僻静的沿河路边。
陈真真衣裳半湿一脸幽怨,站在公交站的连廊下,说什么不肯再走。
他们的车停在至少一公里以外,但雨夜的沿河路,几乎没有出租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