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漫说:“回到父亲身边短暂乖巧过后,人格原型还是会毕露。我们的父母才发现,钱赚到了手,儿子却病了,他曾在讨好型人格和下意识叛逆里,割裂到无法与人和解……反复的康复治疗让父母对他的期望降到了最低底线,甚至只要觉得他能活着就好。”
严重的时候,除了催眠排解,几乎连话都不会说了。
陈真真听着,只觉得心口很闷,他无法想象元其修的少年经历了什么场景。
那些心里疾病,他听都没听过。
只能缄默,听漫漫继续说:
“所以,他喜欢男人也好,喜欢女人也好,我们做家人的都觉得,他能不那么孤独,就都可以。”
“你可能不知道,你长得有多像你母亲。他曾为你的身份而愧疚过,很有负罪感竟然想要掰弯你,六月底还犯过病。”
陈真真想不起元其修在他面前,何处有过异常。虽然,这个人在他面前一直都是说话油了吧唧,主动到让人觉得他不正常。
“六月底吗?”
“他让集团往律所账户里,违背会计准则转了一千万,”陆漫漫微微卷眉,边想边说:“那段时间左右。”
陈真真想起来了,那段季末底的忙乱:“他,确实有段时间没联系我,我也很忙……”
忙,没在意。
或者说,陈真真在元其修没有联系他的时候,对他都不太在意。
他不在意,元其修在第二次见面以后,一直在围着他转,不在意元其修被拒绝是什么心情,他只是竭尽全力的满足自己的要求。
陈真真一直以为自己过分美丽,元其修见色起意。所以他从来都没想真正疑惑过,元其修为什么要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