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鸣之前还问过他,家里的东西是等他来拿还是寄给他。
现在想想也挺傻逼的,他这屋里,有什么是薛家的大少爷想要买不到的?值当他非得跑回来拿一次?
那身廉价的西服不值当,那身骚包的黑色衣服不值当,那条领带也不值。
这些东西可能对什么都没有的傻狗有用,但对薛家的大少爷毫无意义。
道理就是他妈这么简单易懂。
顾鸣同理。
他最先也不是不明白,他明白的。
薛凌一开始招惹他,他觉得对方只是玩玩儿,那时也没当过真。后来相处时间长了,错觉跟误会掺杂在一起,他又以为对方跟他玩真的。直到最后,他让事实狠狠抽了一巴掌,才迟钝的发现,薛凌,真的,只是跟他玩玩儿。
从头到尾,只是他想太多。
顾鸣脑仁抽抽着疼,他抬手抹了把脸,才发现自己一脸的泪。
他妈的。
顾鸣叼着烟在心里骂。
真的太疼了。
他把烟别在耳朵后面,脸埋进膝盖。
顾鸣这一辈子一共养过两条狗,一条死了,另一条就当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