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昰洛的火气顿时冒了上来,他极力抑制音调,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从容:“你什么意思?”
一连几日的酸楚顿时被放大数倍,杨进独自承受着,他垂着头,不愿让周昰洛看见他的狼狈,“哥,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
周昰洛觉得自己的太阳穴连带着眼角没完没了地乱跳,跳得他头痛欲裂,心烦意乱。
他听明白了,哪有什么亲宋肖,不过是杨进借着宋肖的名义话里话外地提醒他年三十那晚发生的事罢了。
他都同意交谈了,况且这只是他和杨进之间的误会,没必要扯上旁人。
“小进,”周昰洛轻声解释,对于那晚和这几日的行为一并同杨进道歉,“我……那晚应该是喝多了,还有这几日……”
“又是喝多了?”杨进质问的音调高扬,他瞬间红了眼,无论是两年前还是今日,周昰洛的借口永远都只有这一个。
周昰洛不想跟杨进吵架,他选择暂时逃避,“你先冷静一下吧。”
说完也不管杨进愿不愿意,转身就要回屋。刚走两步,便猝不及防地被一个人猛地一扑,整个人向前踉跄几步,一只手凶狠地扣住他的后脑,直至半张脸紧贴在冰凉的墙面上。
周昰洛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痛,他条件反射地骂了一声,下意识挣扎,可挣扎到最后,双手反被扣住,他的脸也没能离开墙面半分。
杨进下手凶狠,他一个一米八的个子却没有半点还手的机会。直到今日,周昰洛才恍然间醒悟,眼前的杨进早已不再是曾经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爱哭的鼻涕虫。
周昰洛咬着牙,闷声痛呼,费力吐出两字:“放手。”
杨进没理会他的怒气,他倾身向前,湿润且急速地呼吸毫不留情地打在周昰洛的半张脸上,按住后脑的那只手也跟着用力,揪着周昰洛半长的头发,迫使手下的人微微仰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