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所以也没别的可说的了。
“干嘛呀,不开心?”徐绍寻观察林余的神色,“我来得太突然了?我来这坐了一天车呢。那么远,以后也不可能天天来,对我笑一下呗。”
“没有。”林余尽量冷静地问,“你什么时候走?”
徐绍寻说:“你就这么想我走啊?”
受不了了。林余很冲地顶了回去:“我不想你走。”
“哦,”徐绍寻有点意外地看着他,“那我就先不走呗。”
林余真的很想追问下去,抓着这句话当做是一个承诺要求兑现,但残存的理智叫他闭嘴,所以他又一次沉默。
他几乎感到绝望,为什么不能表现得好一点,像一个正常的朋友,表达一些正常的欢迎。
徐绍寻看着那一刻林余抑制不住表现出来的压抑和愤懑飞快地消失,林余几乎要成功回到平时寡言平板的状态。
徐绍寻有时候觉得林余对自己太严苛了。他好像总是觉得一些情绪、一些想法、一些话是不合适的,于是把它们严丝合缝地收起来,连自己也缩在里面,留给外界一个刀枪不入的铁盒子。
但徐绍寻心想,我怎么能算外人?
于是徐绍寻开口道:“所以不是因为我,那是因为什么不开心?”
林余说:“什么?”
“不需要我举证了吧。你千里迢迢跑这来一个人生活,可是根本过得不好,也不开心。而且是超级不开心。”徐绍寻说,“为什么?”n+26798112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