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又摸了摸贴在自己后颈处的抑制贴,确定还完好后,然后翻身下床。他身上也被肖舟打中了两下,肌肉一扯动,就一阵钝痛。
他掀起睡衣看了看,发现小腹青了一块,力道相当大,是正冲着胃部去的,丝毫没留情。
如果不是刚刚大脑过度兴奋,痛觉已经麻痹了,刚击中时,他可能会疼得失去行动能力。他到底还是拿笔杆子,动口舌的,虽然有固定的的健身计划,业余练过一些,也比不过这种监狱里真刀真枪练出来的野蛮劲。
这个人不仅信息素要命,连身手也很要命。
肖舟也注意到他身上的伤和沉郁面色,以为他在恼怒于自己打了他,怕他生气,有些慌地解释,“是你太突然了,我只是自卫。”
肖舟身上也有伤,白天的加上刚刚的,比起江成远身上的,只会多不会少。但他肌肉鼓结,伤痕很淡,没有江成远这样醒目。
听了他的解释,江成远侧了点头,冷白面皮上似乎嘲讽地笑了下,“你上庭时也是这么说的吗?”
肖舟瞬间僵住,知道江成远在暗指什么,他有种隐私被揭露的难堪,“我不是有意的。”
江成远冷淡地说,“你当然不是有意的,所以你只被判了十年,但你连这十年都不想背负,对死去的人是不是不太公平?”
“我没有不想背负……我忏悔了。”肖舟说得艰难。
江成远,“但这还不够。”
肖舟抖了抖,眼里有湿气和怒意,盯着他,“你不是不知道那些,如果你这么厌恶,那为什么要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