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谦这话问得有几分小心,他刚想说“那迟季同意了吗”,话到嘴边又打了个转:“那叔叔没说什么吗?”
客厅角落里摆放着一架钢琴,琴身是檀香实木制的,款式相对现在来说有些老式了。
琴脚架的右下角突兀地缺了一块,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温言盯着钢琴,渐渐出了神。
直到电话里又传来一声“言哥”,他才收回了视线,淡淡说:“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算了,没什么。”
杨谦叹了口气,虽然他和温言关系好,但也不好直接打听别人的家事。
况且这事就跟扯麻团一样,理不清。
“你到了吗?”温言进卧室换了件短袖,很普通的一件白t,但穿在他身上就有种独特的清冷气质,既不显单调也不过分张扬。
“言哥,你住哪栋呢?”
杨谦站在小区门口,使劲用衣领扇着风,外面近四十度的高温烤得他前胸贴后背。
“说了我是进来找人的,他们就硬是不信。要不我就在这里等你出来算了,就不进去了……”
外面热浪烘烤着柏油地面,连带着吸入肺里的空气都是灼热,不亚于在桑拿房里蒸桑拿。
远处,保安大爷横刀阔斧地拦在大门前,如一尊焊死的大佛,屹然不动,小区门口的俩人顶着炎炎烈日对峙着,谁也不肯让谁。
温言收回了视线,说了声“那行”,便挂了电话。
出门前,小七欢快地冲温言巴巴摇尾巴,明亮的眼神毫不遮掩地展示着它的欲望——它也想出去。
小七是一条路边捡的阿拉斯加犬,今年才一岁半。迟家没什么人喜欢狗,所以温言就把它也带过来了。
依照以往的情况,温言出门一般都会带着它出去溜达溜达,但这次没有。小七贪玩又爱乱跑,刚搬来这里,环境不熟,怕会迷路走丢。
“回来给你带汤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