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他咬着牙挤出两个字。
“牧星野,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什么叫我不在乎,什么叫你不配。
言和霍地站起来,原地走了两步,又停下,盯着牧星野的脸深呼吸两次。他告诫自己,不能失控,这件事不是牧星野的错,甚至不是万顷的错。
错在他自己。
全是他的错。
牧星野被他吼得立刻噤了声。
他坐立不安,手脚都无措到不知道怎么放,只好缩在一起,努力降低存在感。
于是言和埋在心脏深处的尖利触手又高速旋转起来,生生将他搅得粉碎。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
言和去阳台抽了两支烟,再回来的时候,刚才暴涨的情绪已经平静。
“我没有不在乎,”言和重新坐下来,缓慢而坚定地说,“没有。”
他仿佛卸了力,说什么都不能让牧星野放松下来。他们两个人,在同一个事件里都在纠自己的错,为着对方的所想所觉,然后又同时产生下坠般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