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她现在乞求言和的原谅,也并非真心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而是只为了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言和有时候觉得,苏欣根本不适合结婚,不适合长大,不适合生儿育女,她就应该待在某个城堡里永远不要出来,因为无知也是一种恶。
对别人痛苦的无知,对生活遽变的无动于衷,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恶。
“别去了,没意义。”言和说。
“小和,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来一趟不容易,你不能这么对我。”苏欣说着说着便有些委屈。
“等爸爸醒来,我会问问他,如果他想见你,那时候再来吧。”
言和很快就结束了谈话,他推开椅子站起来,与地板传来的摩擦声有点大,吓了苏欣一大跳。言和很冷淡地说:“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小和,”苏欣也跟着站起来,她感觉到了儿子的冷淡和不耐,终于有点慌张起来,也终于有了一点为人母面对孩子的冷漠而产生的焦虑感,“小和,你不想让我去看你爸爸,我不去就是了。你能不能……能不能原谅妈妈,不要生我的气了?”
言和全身肌肉绷紧,深呼吸几次,才压下去甩手离开的冲动。
他把抓在自己手臂上的苏欣的手推开,力气不大不小,但不容置疑,最后说了一句“我让秘书给你定了下午的航班”,便头也不回走了。
一周后的一个中午,言和收到了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