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我考虑一下再答复你好吗?我还有一些事没办完。”
“好,那我等你消息。你决定好随时找我就可以。”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魏启东的电话催了几次,姜小溪才依依不舍和牧星野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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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出停车场,驶上高架路,言和不说,司机就照例往安和医院开。这段时间都是如此,早上去安和接老板,下班再把人送回安和。
言和闭着眼,头微仰,西装外套扔在一边。他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无休止的工作填满了所有时间空隙,让他暂时忽略了一些让他无法处理的事情,比如关于牧星野的一切。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从小到大的教育理念都没教过他这种处事方法。
但他没法面对牧星野。除了逃避,别无他法。
每次见到他,自己都仿佛立在悬崖边,海浪喁喁,像那人低声的哭诉,红着眼求他放牧舷之一马。言和有时候甚至想不管不顾地纵身跃下,管他什么伦理道德世俗仇恨,只要牧星野别再哭了。
理智和情感拉扯,谁也不肯示弱。于是澜苑成了言和近乡情怯的禁地。
车子行驶到一半,言和突然说了一个地址,司机于是紧急掉头,往相反方向驶去。
老小区照明设施残缺老化,看什么都影影绰绰,夏风依然闷热,吃过晚饭的居民们三三俩俩走出家门,聚在一起聊天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