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道:“我只想知道我要的答案,别的问题不归我管。”

吴以晨讪讪闭嘴,默默离这个城府颇深的男人远了点,男人抿唇笑了笑,而后忽然想到什么说道:“那异人献神谕时还进献了一位仙子,说这仙子能够解释神谕。”

吴以晨眼睛一亮:“仙子?尼亚还活着?”

锦衣公子盯着吴以晨若有所思,直到吴以晨被盯得背后发毛,才听他开口道:“不,那仙子是位少女。”

吴以晨失落地垂下头,锦衣公子道:“若真如你所言,尼亚知道如何奏琴,那对那些人来说他还有些用,他不一定会有事。”

低垂的脑袋点了点,可见吴以晨的情绪并不好。

眼见着外头已经暗下来,锦衣公子理了理衣摆道:“我的问题问完了,你就留在这里休息吧。”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那公子甫一开门,便见段迹尧靠在门外回廊上,见他出来便抬了抬下巴道:“聊聊。”

凌冽山风被树丛割碎,吹在初夏的庭院中倒十分凉爽,石桌前两人相对而坐,段迹尧看了看头顶的一弯弦月感慨道:“听风赏月最是风雅,可惜了,缺壶酒。”

锦衣公子展颜一笑朗声喊道:“王若彬!”

回廊尽头破风声响,那人伸出左臂将飞来的酒坛稳稳抓住,不等段迹尧惊讶就听破空之声又响,他伸手接住丢来的酒坛,那公子笑笑随手拍开封泥,段迹尧道:“功夫如此高强,阁下还当真是深藏不露啊。”

锦衣公子举起酒坛,二人轻轻一碰各饮一口,段迹尧问道:“先前纳康土司态度决绝,后来却同意了让官府介入,想必因为是你的缘故吧?”

那公子兀自饮酒并不接话,段迹尧喝了口酒道:“眼下尸首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接下来的追查就是会州府的事,你们也要离开了,好歹相识一场,不打算说说自己的身份吗?”

锦衣公子将手中酒坛递到他眼前道:“不该问的事不问,这样路才能走的长久,段捕头不知道吗?”知他有意隐瞒,段迹尧反倒不恼,就着伸来的酒坛碰了一碰,只笑了笑不再深究,反而主动提及他处岔开话题。

二人月下对饮眼见到了半夜,祁烁焦急地守在门口,生怕那边话不投机打起来,远远见段迹尧缓步走近,他赶紧迎上去:“怎,么样?没事,吧?”

段迹尧捏捏他的脸颊,揽过他的肩头,带着他走向房间道:“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