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容丝帕掩唇眼神暧昧地在二人身上逡巡,流渊瞪她一眼,娇容赶紧辩解:“哎呀!奴家这不是碰巧撞见嘛,就……哎呀误会了误会了!”

说着花魁娘子倚身靠在了吴以晨身上:“小公子莫怪呀,奴家这厢跟您赔个不是?”

吴以晨手忙脚乱挣扎着想伸手推人,可娇容身上布料有限实在没个落手的地儿,他又不敢真去碰她,只能做无谓挣扎,还好流渊发了话:“别闹了,有事说事。”

娇容这才坐直了身子,还不忘冲吴以晨抛个媚眼:“我听妈妈说,昨夜刺史大人的账上又走了一比款,可奴家昨日里陪的客人却说,没听到有官员来到会州啊?”

“那就说明,这账头儿另有用处。”流渊道,“用的人一直就在会州。”

娇容想了想:“可会州就那么大,府衙里的几位我都见过,他们来了也都自己出银子,从没见他们走过官府的账头儿啊。”

“那……会不会是别人走账走错了?”吴以晨弱弱开口。

娇容笑着凑过去:“小公子可真会玩笑,走错官府的账头儿,谁有那么大胆子啊?”

吴以晨皱眉躲闪,眼见着就要挤到流渊身边,娇容也不提醒反而更凑近些,于是吴以晨不偏不倚坐进了流渊怀中。

吴以晨:“……”

流渊:“……”

娇容笑的牙不见眼,流渊伸手把人抱到自己身侧放下,嗔怪地呵斥:“娇容!”

花魁娘子收住笑连忙道:“奴家就是逗逗他,少爷莫怪。”

吴以晨还在转移座位的震惊中回不了神,方才流渊一只胳膊就把他抱了起来,这人若不是天生怪力那就是武功高强了,想到自己在纳康族的时候,若不是他手下留神,只怕当时把他捏死也不过就是费点儿劲的事。

流渊让娇容回去做自己的事,这件事不要掺和,娇容应承下来告辞离开,临走前还不忘用帕子逗逗发呆的吴以晨。

看着瞬间炸毛的少年,流渊真是从来没那么头疼过,赶紧把人按住生怕他一个跟头摔下去。

天明之时,段迹尧亲自将祁烁送出会州城,目送他骑马远去的背影,转身进城向会州府衙走去。

此时正值衙役轮值交接,曾经他的手下们如今已经尽数归到了尹宏伯手下,见他出现在门口,小杨捕快欣喜地嚷起来:“段老大!”一群老友凑上来,段迹尧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老大……”一个捕快皱着眉头喊道,语气中是满满的不舍。

段迹尧笑了笑说道:“别啊!我这身无官职一身轻,你们不是成天赶我回去做大少爷,这回我是当真回去做大少爷了,你们该开心才是。”一众捕快被他说的眼眶发酸,段迹尧知道他们愤懑撤职一事,便拍了拍小杨的肩膀,“不说这些了,几日不见想你们了,知道今日你们换值,走,请你们吃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