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渊强压怒火:“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再查下去了。”
这边话音未落,娇容砰的一声推开门,慌张闯进屋里:“少爷!今日那账头儿又走了一比,人我查到了就在楼下,我已经让兰香去把人拖住了!”
流渊怒极反笑:“都说了让你们不要掺和,你们一个个可真是不怕死啊,都嫌命长不成!”
娇容和段迹尧自觉跪下告罪,坐在床边的吴以晨这才察觉到气氛不对,顿时觉得屁股底下生了刺,站起来也不是继续坐下去好像也不合适。
娇容叩首:“这条命本该就是少爷的,如今不过是为少爷做些事,莫说只是危险,就是当真要奴家性命,奴家也在所不惜!”
面色惨白的段迹尧撇撇干裂的嘴唇回话:“祁烁还在府衙任职,不把事情解决,他有危险怎么办。隐患终究是隐患,一日不拔出一日就不得安宁不是?”
外出许久的王若彬匆匆推门进来,被跪了一地的人吓一跳:“怎么了这是?”
先前的安排,已经被这几个不听话的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搅和的乱七八糟,流渊一个头两个大,这么看来坐在床边骨碌碌转眼珠子的吴以晨倒是可爱多了,至少不给他添乱。
段迹尧知道他气的不轻,便主动开口:“当时和尹宏伯同去蟒山的捕快有六个人,都是一直跟在尹宏伯身边的。那些人武功稀松平常,平日里欺负百姓都只敢挑软柿子捏,指望他们屠村应该不太可能。”
一直沉默的吴以晨出声辩驳:“不可能的,我虽然细节记不清,可也知道那些人绝对不止六七人,少说也有二三十。”
王若彬立刻追问:“你能确定他们有多少人吗?”
吴以晨皱眉回想:“当时在山洞中,那些人左右分开站立,大约不到十人,我出去以后看见村落里收拾尸首的也有二十人左右。”
王若彬与流渊对视一眼,段迹尧立刻明白了他的话:“军队之中什长管十人,西南军情特殊,什长手下有二十人,那些人是西南军中的。”
这情况吴以晨已经完全不明白了,原本他以为这只是简单地凶杀案,他也只想找到尼亚,可是眼看这件事愈演愈烈,其中牵扯的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认知。
王若彬神情严肃地说道:“少爷,红将军那边听你的吩咐离开驻守之处剿匪,军营中有人开始动了。”
流渊冷笑一声:“我还真是小看了李开年,小小一个中州刺史手爪子都敢伸到西南军营中,西南监察御史金荣轩是吃白饭的吗?!”
王若彬解释:“西南形势复杂,多亏信国公多年经营才有起色,西南事务多半都是信国公做主,金大人应该是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