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忽了?”流渊哼道,“这都能疏忽他还能做什么?”

王若彬扫了一眼地上的几人,试探开口:“少爷,接下来?”

眼下的情景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流渊将先前搜集的消息信件拿出递给王若彬:“先把金荣轩给我找来,找到人后直管把证据甩过去,只说李开年私交京官纵容手下火烧驿馆草菅人命,军营之事暂且不提,把人关押之后等我亲自去查。”

王若彬告退离开,流渊头疼的把擦泪的娇容拉起来,对低头跪着的段迹尧道:“起来吧,别跪着了。”

吴以晨弱弱举手试图引起注意,流渊好似故意无视他,走到窗口处一声唿哨,窗外传来清亮的少年音:“少爷。”这声音吴以晨记得,就是那天在驿馆外的那人,流渊吩咐道:“盯住楼下的人,不要打草惊蛇,我要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少年音回了一声是,便听衣袂声轻响,应该是离开了。

流渊问段迹尧:“祁烁呢?”

“绛县。”段迹尧答到,“会州水太深了,他家世简单牵扯进来会有危险。”

流渊挑眉:“你就不怕危险?”

段迹尧笑笑:“段家家大业大,在会州城里还算能说得上话,他们不敢动我。”

流渊笑道:“你倒是不怕事。”

段迹尧笑而不语,流渊对娇容说:“把香兰叫回来,这里的事用不着你们,有别的事安排你。”

娇容声音沙哑地开口:“少爷吩咐便是。”

骨节分明的手指指向床边走神的少年,吴以晨一愣,只听流渊吩咐道:“这小子是个鬼滑头,交给你看着,千万别让他溜出去。”

“为什么?”吴以晨蹭的弹起来嚷嚷着,“是我帮你们找到主使的!凭什么不让我参与!”

流渊完全无视他,对段迹尧说道:“外面情况复杂,你跟着我行动……”

“喂!我跟你说话呢!”吴以晨不满地喊着。

段迹尧抱拳称是,流渊气得直摇头:“原本暗地里就能解决的事,被你们硬生生给逼到台面上去,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一直被无视的吴以晨暴怒,撩起袖子就要上去理论,却不料娇容身手敏捷地握住他的手臂,闪身到他身后捂着嘴把人拖了回来,在吴以晨震惊的眼神里,娇容状似无辜地笑笑:“三少爷要忙大事,晨公子还是跟奴家走吧!”

目送吴以晨被娇容拖走,段迹尧发自肺腑感叹道:“王爷身边当真卧虎藏龙,一个花魁娘子都有这般身手。”

流渊只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走吧,事已至此本王是藏不下去了,该出去会会这会州的土霸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