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荣轩连连叩首告罪,流渊冷冷道:“这般杀头的罪过金大人都不知道,那想来其他的事情,你也不会知道了。”

京中地方官员私相授受便已经是杀头的死罪,难道还有其他的?金荣轩吓得不轻,可流王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魂不附体。

流渊从袖中抽出一封卷轴递过去道:“金大人连这事都不清楚,那想来是更不会知道,这位李大人与军中勾结,屠杀纳康部落,企图引起西南战祸一事了?”

金荣轩惊的谢罪都忘了,若非李开年辩驳之声太大,只怕他随时都要晕过去,听着流渊一条条反驳李开年的辩解,看着他拿出他和京中官员的私信,与西南驻军军官的私信,金荣轩只觉得耳鸣阵阵,背后冷汗直流。

眼见李开年辩无可辩,流渊倚在藤椅之上道:“李大人可还有什么要辩解的?”流渊倾下身子,“军中与你勾结之人是谁,他们想借神谕一事做什么,我若是李大人你,就把能交代的事情尽数交代,你不过是他们吸引目光的靶子,一旦你出了事他们决计不会保你。”

李开年还在犹豫,却见段迹尧手握兵刃闯了进来:“王爷!有军队围了衙门!”

金荣轩心中咯噔一声,李开年顿时愣住,流渊冷笑道:“蒋国公才回京述职几天,西南驻军居然成了李大人当了家?”

李开年顿时明白出了何事,便朗声大笑道:“这话还是等王爷能活着离开会州城再说吧!”

段迹尧有些焦急向流渊看去,流渊则坦然靠在椅背上问道:“多少人?”

“校尉领兵三四百左右。”段迹尧答曰,“衙门守不住的。”

流渊自然知道府中衙役的本事遂道:“西南驻军多随蒋国公征战,你们的确守不住,小心自保便是了。”

段迹尧闻言瞬间怔住,这流王爷也太看得起他们这帮人了,自保?只怕门外兵士闯进来,他们连个全尸也难留!

李开年态度不再恭敬,站起身来得意洋洋道:“王爷的兵都在西北戍边,越境调兵视同谋逆这王爷是知道的,如今外面已经被围住,王爷猜猜他们多久能攻破府衙?”

段迹尧出去帮忙,流渊转头对李开年道:“李大人如此大动干戈,可有想过如何收场?”

李开年笑着说道:“西南政局复杂,王爷又没有表明身份,加上纳康一族骁勇之名远播,就是误杀了王爷也不是没有可能得。”

一番说辞便将责任推了个干干净净,流渊忍不住笑出声,对浑身僵直的金荣轩说:“金大人状元出身,不知道速记一事做得如何?”

金荣轩已经动弹不得,忽然被点名立刻回了神点了点头,便见流王微微一笑:“那还得劳累金大人,将今日所闻言辞一字不差记录下来才是。”

金大人哆嗦着将桌案往一旁挪了挪,颤颤巍巍坐下来准备记录。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更新,没有存稿也要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