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头转向的金荣轩被王若彬从马上拉下来,天旋地转了半晌才看清眼前的会州衙门,王若彬大步往正门走去,左右衙役正要阻挡却被他一脚踢翻,金荣轩感叹一声跌跌撞撞进了衙门,李开年立刻率一干衙役迎了出来,看清来人后赶紧拜礼:“哎呀,金大人!您这是怎么回事?”
金荣轩胃中还在翻腾,便只挥了挥手向跟来的几名守卫吩咐:“摘去他的衣冠将人收押。”
李开年大惊失色:“大人这事怎么了?本官,本官这是犯了哪条律法?”
小杨一干衙役虽认识金荣轩,可并不认识王若彬,便十分警惕的抽刀抵抗。
王若彬淡淡开口:“监察御史在此,你们竟敢兵刃相向,都反了不成!”
小杨大声呵斥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衙门中叫嚣!”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金荣轩头疼摆手:“收监收监,先把人收监了再说!”
手下的衙役们被缴了兵器,李开年山呼冤枉,王若彬走近对他说:“你所有的书信都在此处,是否冤枉你我心知肚明,若想保住家人,我劝李大人还是安心待着便好。”
他说的书信都是些什么李开年自然心知肚明,见他不再争辩,随着金大人的那些下人,便撤去他的服制,押着人进了会州府牢房。
流渊领着段迹尧来到会州府衙,进门便见衙役们双手绑缚着押在院中,见段迹尧进门小杨等人眼睛一亮喊道:“段老大!”
段迹尧急忙走过去,拉过小杨查看情况,见他无事便长舒一口气对流渊说道:“王爷,这些都是府衙的捕快们,不过混口饭吃寻个营生,还请王爷明察。”
王爷二字一出,一干衙役齐齐愣住,做了亏心事的自然忐忑不安,小杨他们则是面面相觑不知出了何事。
流渊只淡淡道:“其他的事本王无权干涉,一切自有金大人安排,你的话留着跟他说便是。”
段迹尧心中焦急却也知他所言有理,只好先带他前往李开年收监之处。
甫一进门,便见牢房内设了一张桌子,金荣轩坐立不安的踱步,下面跪着扒去官服的李开年,一见流渊进来金荣轩立刻下跪告罪,谁料流渊径直走向所设主坐并不理他。
金荣轩跪在地上哆哆嗦嗦,正犹豫着该如何开口,牢房之内就这么静了半晌之后,
金荣轩才听见这位流王爷悠悠开口:“金大人确实该惶恐,身为监察御史是该监察百官、巡视郡县、纠正刑狱,可这会州府衙中出了如此大的事情,你居然浑然不知。”
金荣轩连忙辩解说:“王爷恕罪!西南政局特殊下官实在不敢怠慢,这巡查郡县刑狱一事更是半点不敢放松!”
流渊哦了一声问道:“会州刺史李开年与京中官员私相授受一事,金大人全不知情,纵容手下火烧驿馆残害无辜亦闭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