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灿若阳光的少年,娇容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摸摸吴以晨的脸,又在中途停下,吴以晨扯着宽大的袖子好奇,抹了抹自己的脸问:“脸上有东西吗?”

娇容苦笑着摇摇头,吴以晨顿时了然,于是笑嘻嘻拉起娇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道:“姐姐,你看我好看吗?”

泪水瞬间涌上眼眶,娇容含泪笑出声来,在他脸颊捏了捏:“顽皮!”

吴以晨伸手为她擦去眼泪说道:“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之前躲着你是因为你总是逗我,我被你吓到了而已。我知道你一定是很艰难才会走上这样的路,人生那么多的无奈,我这样没有经历过的人,没有资格去审评别人的人生的。”

娇容擦了擦眼睛,抿唇笑着道:“曾经也有一个人和我说过类似的话,他救了我并且跟我说,生活所迫下做的事情并不能代表人性的本貌,他说我应该坚守初心,不管处于清泉还是泥淖都不要堕落,不要被世俗左右。”

吴以晨有些诧异,这个时代居然又人会有这样的思想,正要问问是谁说的这个话,娇容便拉着他奔出了房间:“赶紧走赶紧走,不然流王他们都启程了!”

王若彬牵着马匹在会州府衙门前候着,段迹尧在他身边站定和他聊着天。

王若彬用胳膊杵了杵段迹尧:“唉?听说红将军想招你去军中做副将?”

段迹尧点点头:“怎么了?”

“你就真的没想过借此机会去西南军中,或者跟王爷去京城?”王若彬语气有些诧异。

段迹尧奇怪道:“怎么你们都觉得这事儿挺惋惜的吗?”

“那是自然了。”王若彬道,“多少人浴血拼杀都得不来的位置,你就一点都不动心?”

只见段迹尧摇摇头,似笑非笑地说道:“难不成你动心了?”

王若彬瞬间哽住,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段迹尧搭上他的肩头,笑着打岔去了。

门廊之下,红筠拍了拍流渊的肩头长叹一声:“第一次见你还是在宫里,你在流皇后的寝殿里坐着,我还纳闷这是哪里来的小娃娃,就听流皇后说你是他儿子,当时可把我吓坏了。”

想起曾经的事情,流渊亦是忍俊不禁,红筠在他脸侧蹭了蹭,眼中满满皆是忧虑:“先帝和皇后去的急……许多事情还未来及安排妥当,乱糟糟都交在你手里,怕是让你为难了。”

流渊笑着回道:“事情为难便慢慢解决,红姨你别担心我了。”

红筠赶紧敛神眨了眨眼睛,用力在他肩头拍下:“此番一别下次再见就不知道是何时了。”

流渊诚恳地说道:“红姨想见我,我便常来西南看看你。”

“你还是算了吧!”红筠立马嫌弃摆手,“我还不知道你!你一来除了给我惹事没有其他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