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渊摸摸鼻子默认下来,娇容拉着吴以晨从后院出来,娇容甜甜喊道:“王爷!”

看着穿的像根水葱似的吴以晨,红筠先是眼神闪了闪,再转为警惕提防,流渊倒是并不在意笑着看他们。

娇容先是拜了一圈人,才不舍的开口:“王爷这一走,奴家怕是再无缘得见您了。”

流渊劝慰着:“京城人多口杂,你也不便现身,安心呆在西南便是。”言罢瞥了一眼吴以晨,然而少年梗着脖子并不看他。

安抚了红筠紧张的情绪,流渊走到吴以晨面前,略略弯腰与他对视:“保全自身的安危才能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管何事都不值得你去拼命,你可知否?”

吴以晨依旧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娇容伸手拉了拉吴以晨的袖子,吴以晨立刻错开眼睛顺道哼了一声。

此时院中一人匆匆走出来,见到流渊便拱手告罪道:“下官来迟,流王爷莫怪!”

一众人齐齐静默,就连冷着脸的吴以晨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眼前这人一身官服,眉清目秀肤色白净,神色虽有些严肃却依旧看得出一副好相貌。

好半晌后,红筠才磕磕绊绊问道:“你……你谁啊?”

金荣轩尴尬地摸摸光洁的下巴:“红将军,你莫在与下官开玩笑了!”

这下连流渊都忍不住眼角直抽,金大人这刮了胡子的模样,看上去年轻了至少十岁。

吴以晨默默合上掉下来的下巴,原来胡子的易容效果那么大!

听金荣轩汇报完会州府最近的情况,流渊他们已经到了要走的时间了。

段迹尧则与娇容一起,拖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吴以晨将他们送到了城门外。

看着城外不远处正在修建的堤坝,段迹尧心中慨叹万千,一切从这座崩塌的堤坝开始,一切又要从这里结束。

吴以晨依旧冷着脸,连个眼神都吝啬给,流渊却并不在意,他对段迹尧道:“人我交给你了。”

段迹尧拱手道:“王爷放心,我会把人看住的。”

“但愿吧。”瞥了一眼满眼不屑的吴以晨,流渊无奈摇头转而对段迹尧道,“以你的才干做个身份尴尬的捕头实属屈才,本王希望今后能在京城,在朝堂之上见到你。”

段迹尧只笑笑:“王爷看走眼了,小人是个没什么抱负的粗人,所求也不过日子简单安稳,在会州守着家人朋友,安度余生已经是很好了。”

清净淡泊是每个宦海沉浮之人心之所向,段迹尧看向城外的小路微笑着,众人随着他的眼光,只见耀耀晨光之中,一人单骑逆光而来,哒哒马蹄之声停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