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药喝完吴以晨趴在床上苦的干呕,少年看也不看他径直收碗走人。
那药大概有些助眠的功效,吴以晨本想等少年回来,还没等到人就睡了过去。
公鸡唱白,旭日东升,吴以晨再次醒来已经又过了一天。
少年坐在桌边啃水果,眼神都没给他就挖苦道:“本事没多少,倒是挺能睡。”
吴以晨:“……”
他是个伤员好不好!肋骨折了难道不要修养吗??什么叫能睡啊!!
外伤还没好又被气的肝疼,吴以晨觉得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少年,大概是上天派来给他渡劫的。显然他的劫数还没有完,少年将身边的食盒重重墩在桌子上,不耐烦地招呼道:“能下床就自己来吃。”
吴以晨心中骂骂咧咧,面上却怂的不行,坐到桌前乖乖开始吃饭。
少年在他身边坐下,时不时扔个白眼过去,瞪得吴以晨食不下咽,看他吃饭速度越来越慢,少年哼一声呛道:“伺候到眼跟前还要挑三拣四!”
吴以晨一口气哽在喉间,颤着声儿嚷道:“我受伤了知道吗?!肋骨很疼的!!”吼完捂着肋骨嘶嘶直喘,少年撇撇嘴讪讪闭嘴,吴以晨生无可恋继续吃饭,心中哀嚎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二人一起住了十天左右,吴以晨一觉得自己好点儿了,就赶紧向少年告辞。
不出意外的,少年先是一个白眼,再是一通冷嘲热讽:“身体才好一点,就迫不及待出去找死吗?找知道你这么想我就不该费劲救你。”
吴以晨生无可恋捂住肚子,不知道是气的肝疼还是肋骨疼,他咬牙切齿回道:“我就是出去找死,也比跟你待在一起生不如死的好!”而后在少年的暴怒中,抱着自己包袱毅然决然地走出门。
经过一顿揍,吴以晨算是尝到了“怀璧其罪”的下场,于是另找了一家当铺赶紧将包袱里的衣服出了手。
将沉甸甸的钱袋揣进怀里,吴以晨十分财迷地拍了拍,不小心震到受伤的肋骨,吴以晨疼的哼了一声,于是非常不讲理地,在心里将送衣服的流渊从头到脚骂了一通。
京都皇宫笃政殿。
坐等召见的流王爷,在庆华帝进门时连打了三个喷嚏。
跟在庆华帝身后的万中紧张地嚷起来:“哎哟!王爷这是怎么了?”
庆华帝含笑问道:“赶回来的太着急,路上受了风寒?”
流渊连忙起身行礼:“见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