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吴以晨向她讨吃的,还假借说话将自己被欺负的事情透露给她,宁紫鸢听得笑出声来。
梁寻歌笑靥如花的说道:“那小子以为我没发现,还想跟我辩解来着。”
笑完的宁紫鸢摇了摇头:“你真当那小子傻呢,他是故意跟你递话的,你看这小子一派天真,骨子里是一只心眼儿多的小狐狸。”
梁寻歌微微一滞,佯装懊恼道:“我倒是白在这宫中待了这么久,今日居然被那小子给耍了!”
宁紫鸢倒是不以为然:“说到底不过还是些小心思,这小子本质不坏,想来是自己被欺负了,也怕那些人去欺负别人。”
梁寻歌长叹一声,委委屈屈地向她告辞,说自己找机会一定要收拾收拾那小子。
自从那日吴以晨向众人展示过琴艺以后,只要他练琴的时间,门前总有人坐着,他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这日晌午之后,所有人都在午休,吴以晨按照规定时间来到天音阁,刚坐下没多久练习曲还没弹完,就听见门口有人敲门。他以为是有乐师提前来了,就想出去告诉他,现在的时间是他的。
开门却发现门前站着的这个人,他好像没有见过。
吴以晨伸头往庭院中看了看,发现今天庭院中居然没有人,岁转头问他:“刚才是你在敲门吗?”
☆、第十一章
那个人说:“刚才是你在弹琴吗?那个神谕你是怎么演奏的?”
吴以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认定了他是走后门进来的乐师,心中顿时忿忿不平起来,明明说好了公开选拔!怎么就突然多出隔个人来!
可是不平归不平,吴以晨还是觉得需要把如何演奏钢琴的是方法告诉他,便没有什么好脸色地问他:“你是下一个练习的对吧?如果你是想跟我学琴,我可以跟你进去教你怎么弹。”
那个人面露异色,显然是不太相信吴以晨的话:“我方才听你弹神谕,行云流水情感丰沛,可这神谕出现才没有多久,你是何时学会演奏神谕的?”
吴以晨本就对凭空冒出的关系户不满,说话的态度也并没有多热忱:“你们眼里它是什么神谕,这东西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神谕,它就是一个普通的琴。”
那人恍然大悟十分虚心的,想要听他多说一点。吴以晨不耐的皱起眉头来:“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怎么进乐坊来的?”
此时那人抬起头,视线越过吴以晨,对着他身后不知做了什么表情,吴以晨好奇转头身后却一个人也没有,他正纳闷儿就听那人说道:“我听说你在这乐坊之中,用你自己想出的法子,去教人演奏神谕。我对这神谕也颇为好奇,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这少年将自己的本事教给他人,孰不知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道理吗?”
吴以晨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如果我随意教你两手,你就能够弹得过我。那我这十几年的琴岂不是白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