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朗声大笑:“既然如此,就请你也教教我如何?”
吴以晨瞬间炸毛:“你果然是乐坊的琴师吧!我就知道乐坊这些人,肯定会安插几个走后门的进来!真不知道我们这样的比试有什么样的意义!”
那人只温和地笑笑说道:“至少是给了你们这些平民一条路,不是吗?若非如此,你们这些平民只怕连禁宫也进不来吧。”
吴以晨满脸不高兴,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于是他别别扭扭哼了一声说道:“成吧!反正他们已经安排你进来了,再说什么也没意义,我教你就是了。”
说完吴以晨带着那人,转身重新走进了天音阁。殊不知在他们进门后,院外角门处涌进一队披坚执锐的军人,悄然无声将天音阁围了起来。
吴以晨让那人在琴前的凳子上坐下,认真地教他怎么样去落指,用怎么样的手法能将钢琴弹出声音,怎么样才能让声音更大。
那人和他学了一会就停手问道:“方才我在门外听的不真切,这会子既然已经在你身边,不如你弹一段让我欣赏欣赏如何?”
吴以晨觉得这个人事儿挺多,有些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你到底是来学琴的还是来听琴的?”
那人也不恼说:“我自然是来学琴的,可学琴自然要听一听师父的功夫怎样,若师父功力平平,我又如何跟他学呢?”
吴以晨觉得有些无语,只好随便弹了一套车尔尼练习曲,一段结束那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这曲子听起来短小,是不是你在敷衍我?”
吴以晨彻底怒了,这人处处找茬到底有完没完了!走后门进来的有那么了不起吗?!这么嚣张给谁看!!难不成是流渊他们家亲戚吗?!
等到他找到能治住流渊的人,一定要把这个徇私舞弊,以权谋私的罪名也给他一并按上!!
“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安插进来的,也不管你有怎么样的后台,在我眼里头你就是个学琴的人,你想从我手里学东西,我可以教你。不过你想用我教你的这些东西,去赢得比赛,那你可以死心了!除非,你背后的人真的是有手眼通天的本事,可以让你一路徇私到底!”
见吴以晨真的生气了,那人笑着安抚道:“你别介意,我也不过好奇罢了,你刚弹的这个曲子,曲调悠扬顺畅,想来也是大师之作,只是篇幅如此短小似乎不合情理,这才有此一问。”
见他跟自己道了歉,吴以晨虽然不高兴,却也还是解释道:“这个曲子只是一个简短的练习曲,是在弹奏之前进行指法练习的,真正的曲子一首要好长的时间,如果你想要听的话,我是可以弹给你听,而且也不怕你会偷师,因为凭你的资质,学!不!会!”
谁知全然不在意自己被抢白,听吴以晨要弹琴,便笑地极开心。
吴以晨看他被怼了还这么开心,火气也没撒出去,于是白了他一眼,用力将他挤到一边,开始自己弹起小奏鸣曲来。
吴以晨随便弹完一首,转头对听的入神的人道:“你还到底要不要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