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以晨试探着问道:“那……他是不是身份挺高啊?”

流渊眉头一挑:“这天下只怕是找不到比他身份更高的了。”

吴以晨豁然明朗,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王若彬看着他的样子不禁笑出声,流渊哼了一声道:“现在知道怕了?”

吴以晨嘴角抽搐着问道:“这个……他……脾气好不好?”

王若彬眼神询问看着他,吴以晨尴尬笑笑:“就是,会不会介意……他弹不好琴,我敲他手的事儿啊?”

流渊:“……”

王若彬:“……”

王若彬扶额感慨:“你可真是……好大的狗胆!”

吴以晨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他是皇帝啊!我要是知道,当然不敢跟他放肆了……”

流渊听得直摇头,只得祈祷陛下心宽不跟这个傻小子计较。

吴以晨沉浸在震惊中,脚步虚浮地跟着他们回到乐坊,他心不在焉地走着不小心撞在了人身上,才回神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啊。”

那人拉住他喊了一声:“小晨?”吴以晨猛然抬头,撞到的居然是青竹,他赶紧看看四周,才发现自己都走回来了。

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青竹问道:“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吴以晨摇摇头,犹豫片刻后问道:“青竹,你为什么会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人吗?”

青竹顿住,吴以晨看着他的眼睛,继续道:“我真的当你是很好的朋友,我不想你出事。”吴以晨神色哀伤的垂下头,不等青竹回话,就走回了房间。

自从那日后,庆华帝再也没来过乐坊,吴以晨提心吊胆了几天后,才开始安心练习。

距离演奏神谕的期限还有五天。

朝堂之上早已经大换血,大部分曾与江氏有关的官员被替下,庆华帝自己的亲信们,则被从皇家书院提拔进入官场。

礼乐司里,流渊频繁召见谭正成,言语之中敲打之意溢于言表,谭正成却应付得当游刃有余。对于这般油盐不进的人,一向随性的流渊开始谨慎起来。

自打话说开后,吴以晨和宁紫鸢走近了不少。

她手下的梁寻歌,时常会给吴以晨送些东西,引得一众乐师嫉妒不已,有人甚至开始传言,吴以晨已经是被内定的冠军人选。

这日一早,吴以晨刚从天音阁里出来,就见梁寻歌站在门外等他,见他出来笑着说道:“宁大人请你去趟一趟。”

跟着梁寻歌来到舞坊,宁紫鸢正在做着动作练习,她身量大约一米七左右,穿着贴身的衣服,看上去虽然极瘦却有舞者的肌肉和力量。见吴以晨来了,她才放下高举的右腿迎上来:“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