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渊捉住他的手指,从袖中掏出一个青玉的扁圆盒子,单手打开盖子后放在一旁,伸手从盒子里挖了些晶莹膏体,搽在他的无名指上,轻轻吹着气说道:“太医院没有腱鞘炎一说,只说伤筋动骨的毛病这药都能治好,我便向他们要了些。”
吴以晨知觉丝丝凉意在指尖流窜,是流渊在帮他吹干药膏,他面红耳赤地呆看着,感觉脑子已经顿住,不会转弯了。
“好了。”流渊方松开手,吴以晨便把手藏在身后,支吾着,“你……你……”
流渊将药盒收好,递到他面前:“哝,收好了,每日一次别忘了。”
吴以晨讪讪接过,躲闪着流渊的眼神,内心不禁哀嚎:“这到底是是什么情况!!”
马车碌碌行走着,流渊扔给吴以晨一个软枕,便自顾自靠着车壁打盹,留下吴以晨独自抓心挠肝。
行不多时,马车骤然停驻,一路心事重重的少年,被瞬间停驻的马车,带了个趔趄,流渊及时伸手将他扶住。吴以晨赶紧挣扎着就要起身,却被他顺势揽住,稍稍用力便将他带出车厢外站定,继而冲他扬扬下巴:“到了。”
王若彬一路骑马跟在车后,待他转到车旁,就见二人贴的颇紧,不由心中一梗,哀叹实在是……向什么样子!难道西北军今后,真的要喊这小乐师叫夫人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短小,请求原谅
☆、第十章
好在流渊只是把吴以晨从车里带出来,就自觉拉远了二人的距离,王若彬无语地看着,吴以晨赶紧从车上跳下来,怀中抱着一堆东西就要冲进门,不到门口便被管家拦了下来。
“公子公子!”那管家慈眉善目地笑着,“这正门你可走不得呀!”
流渊则是远远对那管家摆摆手道:“老于!没事儿!让他进去吧!”
吴以晨被他一拦,反而不敢进门,只得抱着一堆东西,站在门口看流渊和王若彬,那神情真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的王若彬有些不忍心,尚不等他说话,流渊便走过去取走吴以晨怀里的东西,拉着他的袖子,将人拉进门。
管家老于追在身后喊道:“王爷!使不得使不得!这不合规矩啊!”
已经进门的二人并不理他,老于在他们身后急得直跺脚,王若彬将马交给过来的小厮,对老于喊道:“于叔!你别管他们了!”
王若彬走到正门口站定,老于愁眉苦脸的迎上来道:“这……您这样京中有官职的才能从正门进,就连暗营的大人也只能走侧门,这小小的乐师从正门进去,要是被有心之人知道,还不知道要怎么传呢!”
王若彬呵呵冷笑:“这有什么,只怕再过些日子,咱家王爷得用八抬的轿子,正经八百的把人从正门抬进去呢!”
老于被他说得一愣,一时没有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王若彬冲他呲起牙,将马鞭塞到他手里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王爷心中有数,于叔您就放心吧!”言罢跟着流渊的步伐,进了王府正门。
其实吴以晨心中是憋气的,凭什么他不能从正门进?将人一路拉进门,流渊自然发现了吴以晨诡异的沉默,于是便把人拉到假山池水旁,对闷闷不乐的吴以晨说:“老于一直流家将军府的管家,从出生就在京都,父亲因为情况特去世的又早,曾祖去世以后老于便跟了我,这些年我又一直在西北,家里家外的事情都习惯交给老于,他一直都在京都,习惯了循规蹈矩,你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