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吴以晨,嘴里还嚼着糖油饼,就跪坐在软垫之上,手中握着炭棒开始认真画线,他时而口齿不清地唱上几句,时而低头皱眉书写,看着他精彩纷呈的脸色,流渊笑着摇了摇头。
暖阁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王若彬一进门,就被满脸碳灰的吴以晨逗笑。流渊则是皱起眉头奇怪的问:“你不是去了礼乐司,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王若彬从怀中掏出一本简单的小册子,放在流渊面前:“事儿办完了,过来给您复个命。”那册子赫然便是宁紫鸢的生辰帖。
吴以晨十分八卦地扔掉碳棒凑过去,“我听说你今天去跟宁姐姐告白了,怎么样怎么样?”
王若彬冲着桌面努了努嘴,“你不是已经看见了。”
吴以晨不解的看着流渊:“什么意思啊?”
“生辰帖都还回来了,这门亲事就这么作罢了?”流云挑眉问着。
王若彬长叹一声:“我能怎么办,是人家宁大人没看上我好吧!”
“为什么呀?”吴以晨觉得王若彬条件不错,他也想不通为什么宁紫鸢会拒绝。
“来人啊!”流渊朗声向外间喊道,“叫个人去礼乐司,把宁大人给我请来。”
王若彬担心一会见面尴尬,便索性走开了,宁紫鸢赶到,就见吴以晨和流渊,一个趴在桌案,一个靠在坐塌上,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怎么着?刑讯逼供不成?”宁紫鸢双臂环抱,居高临下斜睨着他俩。
吴以晨率先输下阵来,软声软气地开口:“我们就是不明白嘛!王若彬条件好,人也不错,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啊?”
“‘我们’?”宁紫鸢眯起眼睛,“你和他什么时候成‘我们’了?”
吴以晨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赶紧辩解:“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事情!”
宁紫鸢翻了个白眼,走到他身边把人往旁边挤了挤,对他说道:“什么都不懂的小子,还学别人做媒!知不知道什么叫门当户对啊?我和他差的太远了,注定是没有希望的!”
流渊淡淡道:“当真只是因为门户成见?没有别的?”
宁紫鸢斜他一眼:“不然呢?就算王家碍于你的面子接纳了我,那以后呢?我总不能指望着你的威望,在王家过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