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渊适时的在天音阁门前停住脚步,将吴以晨摆到他的对面,既无奈又好笑地说道:“原本以为你是个张牙舞爪的小刺猬,是个狡猾多变的小狐狸,分明脑子里有这么多的主意,心里头有这么多的心眼儿,怎么就是看不透我的意思呢?”
吴以晨愣怔地抬头,就见流渊眉眼带笑,满眼宠溺之情,他的心跳骤然加快,“通通”之声好似快要雷破耳膜。
二人交握的手,被流渊举起到眼前,他佯装惆怅地开口说道:“我一直都在找机会,想要这样跟你好好说说话,可你好像总是躲着我?”
“我……我……”吴以晨慌忙解释,“我没有!你,你不要胡说!”
流渊微微用力,将人往胸前拉了拉,略略低头说道:“真的没有吗?那你为什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连与我同桌吃饭都要拒绝?”
吴以晨脸红到耳根,暗暗使劲想要挣开流渊的手,他俩拉在一起的样子实在有些不好,万一被文柏看见,就不好解释了。
然而此时的文柏,跟在王若彬身后怨念非常,念念不忘的只有那只没有吃完的大肘子:“为什么不让我吃了?我明明还差一口就能把它给吃完了!”
王若彬不禁仰天长叹,若是让你留在那儿,只怕王爷能把你做成肘子!
吴以晨挣扎地越发用力,连说话的声音都委屈了起来:“你别拉着我了,让人看见了不好的……”
流云语气不解的问:“这有什么不好的?今天我已经清了场,不会有人来的。”
“你放开我吧,别再逗我了……”
流渊伸出手指,抹去他眼角的泪水,轻笑着说道:“不是在说话吗?怎么?这怎么还哭起来了?”
吴以晨慌乱抹去腮边的泪水,转头就要离开,却又被流渊一个用力拉进了怀里。
吴以晨实在难受的不想说话,却又担心待会文柏回来看见,会产生什么误会,只想赶紧挣脱,然而喉间哽咽让他太过难受,张嘴非但没说出话来,反倒发出了一声,声音颇大的啜泣。
流渊顿时笑出声来,长叹一声将他的脑袋按在肩上,轻轻在他后背抚摸着说道:“是我的错,不该逗你的。”
吴以晨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是流渊的怀抱太过温暖,让他明知不能,却依旧贪恋不想离开。
流渊高大的身体,将吴以晨环抱在臂弯,一只手在后背轻柔地安抚拍打,仿佛他是个委屈受惊地婴孩。
“原本只是想逗逗你,看看我在你心中是什么位置。”流渊轻声细语在吴以晨耳边叹着,“没想到竟让你委屈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