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通知下去,乐坊舞坊人员连夜准备好,今日一早便在此处等候,流渊朗声对众人道:“今日你们所有人,都要集体前往新建的军乐营,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将在那里进行排练。军乐营由禁军统领,所以不比礼乐司自在,各位最好恪守成规,否则一旦越矩便可能触犯军法,到时候礼乐司就是想保你们也难。”

一群人面面相觑,宁紫鸢适时的出来安抚:“军乐营中禁军众多,军法和规矩多半也是用来约束他们的,众位只需各司其职便可相安无事。”

吴以晨正想着要不要说些什么,流渊便发话道:“如无疑问,便都出发吧!”言罢,转身走了出去。

吴以晨和宁紫鸢最后出发,负责清点人员,吴以晨庆幸说道:“我以为流渊那么吓唬他们,会有人打退堂鼓不愿意参加了呢!”

宁紫鸢摇摇头:“不可能的,除非他们不要命了。”

“嗯?”吴以晨皱眉不解。

“你不能用现代的想法看这个时代!”宁紫鸢解释道:“礼乐司的乐师舞姬,多数是家人获罪罚没进宫的,少数自愿进来的身份地位也不高。流渊那番话不过是让他们守规矩点,他们就是再不满也不敢反抗的。”

“啊?我还以为这是这些人都是自愿参加节目的……”吴以晨讷讷,“那他们参加演出,自然也没有贴补咯!”

看宁紫鸢神色古怪,吴以晨顿时会意:“看样子是有的!”

宁紫鸢叹道:“有是有,不过大头被上头盘剥下来,真的到他们手里也没有多少了。先前的谭正成,所有的封赏都要抽成,到我手中都没有三成。”

她仔细算着:“我的三成基本不会留,因为舞坊管事还要盘剥,如此算下去,到那些一线人员手中的微乎其微。”

吴以晨问道:“那咱们这次大约会有多少封赏?”

宁紫鸢沉吟道:“具体封赏要等万寿节后看,不过这次因为禁军参加,流渊提前申请了一些经费。”

吴以晨眼神一亮,宁紫鸢眉头一皱:“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吴以晨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悄说道:“你看着就行啦!”

宁紫鸢警告道:“虽然上头又流渊帮衬,可你也别太过分,各处好些老规矩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改掉的,有的时候说多了是会惹麻烦的。”

吴以晨频频点头示意知道,宁紫鸢也不知他到底听进去多少,只得暗自祈祷这小子别搞得太过火。

浩浩荡荡的车队进驻新建的军乐营,吴以晨兴奋地跳下马车想要去找流渊,却被告知流王爷已经离开了。

宁紫鸢见他神色不对便过来问道:“怎么了?不是才来这儿,怎么又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