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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点密达,微毒,不会产生太大的污染。这两年你没怎么关注过稻子,每到这个时节,蜗牛泛滥,不打点这药,稻田撑不住,村里人都这么做。”李承文解释道。

其实这个头不能开,以前这里偏僻,很多城里的东西过不来,农药也是极有限的几种低毒药,而且农民大多舍不得喷。真有虫子,要么下手捉,要么等鸟儿飞过来一群,狂吃一顿,田里的虫子就能消失大半。

别的不说,就单说这个蜗牛,如果舍得耗费时间,全家人到地里捉,一天就能捉得七七八八。撑到太阳出来,满地的蜗牛就会很快消失,再对沟垄上撒些生石灰,阻断他们的路线,夜里也不会太多蜗牛出来祸害庄稼。

李青云是不想父亲打药的,因为搞绿色农场的习惯问题,地里有了虫子,第一念头就是拒绝农药,想别的方法处理。

不过他还没有开口,两个孩子就先拒绝了,拒绝的理由那么堂而皇之,让人无法直视:“不能打药,要是打了药,我们吃了蜗牛,岂不是也要被毒死?”

“姥爷,我不让你打药,我们要吃蜗牛……”

“爷爷,不能打药,我们会被毒死的……”

这两个吃货直接抱住李承文的大腿,泪汪汪的央求,似乎一打药,他们就真的死掉一样。

李承文无奈的望着李青云,李青云耸耸肩,让父亲看着办,这两个熊孩子的逻辑早就逆天了,解释不清的。

最终老人还是敌不过孩子的撒娇,也加入手抓蜗牛的行列。今天果然没有太阳,到了半晌午,又飘起细雨。

幸好没打药,天要下雨,打了药也没用,雨水会把刚打的药冲洗掉。

几人只是走过半块地,就已捉满两个篮子蜗牛,而且全是大蜗牛,个头小一点的,都没往篮子里放,直接捏死了。

偶尔有鸟群路过,也会落到稻田里饱食一顿,多少能吃掉一些蜗牛。

“承文大哥,你们在稻田里忙活什么呢?这时节,也没有可忙活的地方呀?”有人站在地头大喊,村里的人嗓门都亮,这么远,也能听得清楚。

李青云一瞅,原来是村西头的一个关系比较远的村民,叫长福,平时走动少,见面最多点个头,可没有找上来打招呼的。

李承文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没有因为儿子出息了而蛮横,回道:“是长福兄弟啊,没啥子活,就是弄点蜗牛,给孩子们换换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