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看我,”滕错微笑,“就是熟悉一下你的新名字。”
他们到基地屋檐下坐着休息,岛上的训练都是荷枪实弹,防弹衣就是唯一的保护。蓝蝶里面穿了件黑色的背心,用手揉着被滕错打到的地方,那下面不用想,肯定是紫的。
她依然留着很短的头发,但是脸上没有了伤,五官清晰,她长得其实不难看。
滕错侧脸看了会儿她脖颈侧面,说:“你为什么不直接纹个蝴蝶?”
蓝蝶抬手摸到了她纹身露出来的地方,轻声说:“尘先生给我取了‘蝶’字,不代表我就是。”
“的确,”滕错缓慢地说,“飞蛾扑火,非你莫属。”
“我愿意。”蓝蝶倔强地说。
“你有前途啊,”滕错把最后一点儿糖在嘴里咬碎了,微微眯起眼,“生意很赚钱的。”
“他肯留我在身边,这就够了。”蓝蝶垂下眼,说。
滕错舒展着修长的四肢,依旧慢条斯理地说:“他的儿子们比你大好几岁,你的确口难开。”
“你!”蓝蝶想动手,又忍住了。她说:“我、我不是我们各司其职,我没有别的心思。”
滕错哈哈大笑,抱着椰子站起来,说:“那我走了,拜拜。”他撩了把长发,“有缘再见的那种。”
蓝蝶一顿,也跟着站,问:“你是今天走?”
“嗯,”滕错说,“晚上飞。”
他们一前一后地眺望向沙滩,海边有人在做俯卧撑,都是和他们一批受训的少年。除了滕错和蓝蝶有不一样的路以外,这些人都会被编入尘先生的武装队伍,不断的战斗就是他们的未来。
滕错要进屋,走之前朝蓝蝶挥了挥手,他们不算是朋友,可也不算是敌人。蓝蝶没抬起手臂,对滕错说了声“一路平安”。